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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润听到他又说了“朕”这个字,知道他又封住了自己的心。她一直都知道古来帝王皆寂寞,只是看着拓跋宏,她却不由自主的感觉到心疼。拓跋宏太寂寞了,寂寞得连一个能倾诉的人都没有,寂寞得连一个人都不能相信。他后宫佳丽三千,可是没有一个是真心喜欢他这个人,她们嫁的只是这个皇位而已。而且又有多少人在觊觎着她的皇位,就连她的父亲也……别有用心。
第二天,冯润与拓跋宏便向杜柳儿辞行了。当然为了安全,所以并没有将他们要走的路线告诉杜柳儿,只是告诉她去平城。
他们往南走了好半天才到了一个城镇,冯润本待要再行一段路,到个小村庄落脚,可是又想到拓跋宏从未如此徒步长途跋涉,怕他耐不住辛苦。于是便在这城镇里打了尖。因为身上带着的散碎银子不多,身上的饰物又不能拿去当,就怕这小地方忽然之间有人来当如此上等的饰物而泄露了他们的行踪。冯润找了一间不太起眼的酒楼,与拓跋宏进了去上了楼上的雅座。
拓跋宏看到这酒楼破败不堪的样子,眉头紧紧皱了皱。
冯润见到他的样子,便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将桌子和凳子都擦了一遍,然后将那方手帕平铺到了凳子上,然后对拓跋宏说道:“爷,如今咱们不比在家里,凡事都将就一下。”
拓跋宏听了,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坐到了那方帕子的上面。
冯润又用茶水将桌子上的茶杯仔细洗了三遍,然后才给拓跋宏到了一杯茶,口中说道:“爷,这茶虽差些,却也解渴。爷就随意喝些吧!”
“嗯!既出了来,我也知多有不便,你也不必如此心细。倒让人觉得我受不了苦似的。从小祖母也不曾溺爱过我,此时的苦比起小时候受的倒不觉得什么。如今生活安逸了,此趟出来也就全当是忆苦思甜。”拓跋宏语气淡然地说道。
冯润听了他的话,心中又是一惊。她虽知道拓跋宏小时常受太皇太后鞭笞,但如今从他口中听来却比道听途说听来的更让她觉得心酸。她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尽了苦楚。于是便也无话。
这时,店小二搭着毛巾便上前来问道:“不知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我们这店虽小,可是东西还是满全的。”
拓跋宏平日里也曾出宫游玩过,也知道一点民间的事情,他只是像平时自己出宫时一般,对店小二大气地说道:“将你们店里最好的东西都呈上来。再来一壶好酒。”
冯润听了,眉头皱了皱,手摸了摸钱袋那几两碎银,心道:此行去中山起码要七八天路程,如今身边只有三两二钱银子,照这样吃法可能连明天都过不了。想到这里,她便对拓跋宏尴尬地笑了笑说:“爷,奴家去更衣。爷自个儿先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