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有时隐在鹰头寨正堂的屋顶上,四处小心,战战兢兢。
可即便这样,也并非能时时见到他。鹰头寨很大,人也很多,可穆崇玉却鲜少露面。
而今日,他已有整整一天都未见到穆崇玉了。
有一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密密麻麻地爬上来,叫他坐立难安。薛景泓忍不住偷偷溜进了鹰头寨内。
今日的鹰头寨气氛似乎与往日不同,人心浮动、走来走去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薛景泓心头一沉,连忙低下身子,贴着无人小路而走,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穆崇玉所在的堂屋。
屋子里有争执的声音传来,薛景泓仔细辨认,却没听到穆崇玉的声音。想了想,他索性纵身一跃,飞到房顶,轻轻掀开了一片瓦当。
屋子里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传来。穆崇玉并不在视线之内。里面站着的是沈青、陈康四,几个面生的护院,和一位长须老者。
长须老者此时满面通红,额头发汗,声音也透露着焦躁无奈:“我都说过一百遍了,他当初罹患的风寒虽小,可你们却久拖不治,如今俨然已拖成了大病,这是积重难返了啊!当初不及早就医,现在想让老汉我在片刻之内便治好了他,怎么可能呢!”
沈青不死心,他死死拽住那老者衣袖,咬牙切齿地道:“那您的意思是治不好了吗?”
老者叹了一口气:“就算是一般人生这一场大病,也是凶多吉少,且看后续调养和自身造化。再者本来这山上就气候严寒,不适宜病人居住调养,你们鹰头寨也不知多备些暖炉?而你家主人脉象虚浮,想必是身体一向虚弱,或是曾经大伤过元气,就更加……艰难了。唉罢了,老汉我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按照惯例开出方子,且一步步医治着。”
沈青听了脸色更加黑沉,懊恼得几欲抓狂。他一手重重拍向旁边桌案,恨不得以死谢罪。
“都怪我,若不是我的身份被邹淳识破,凭白给三爷添了这么多麻烦,他也不会把身体消耗到这般地步!”他悔恨自责道。
穆崇玉的这场风寒来得虽汹涌,却也有迹可循。当初若不是他没能拦住穆崇玉出山打猎,穆崇玉也不至于受冻而得了风寒。可刚开始这病也并不严重,还是主子自己提出要利用这病放出谣言,yòu huò敌军。后来徐立辉果然上当,在黑云山下布下阵仗,紧接着便是两军相交,战况激烈。
现在想来,那个时候穆崇玉就已经在隐忍着病情了吧。然而他却仍旧坚持着每日排兵布阵,夜夜都熬到很晚。
他那时应该拦着他的,应该逼着他去休息的!可恨穆崇玉每每出现在他们眼前时,都表现得毫无异样,竟叫他们忘了,这个他们牢牢寄托着希望与信心的男人,实际上已经虚弱不堪,比他们任何人都更不应负起这重担。
悔之晚矣!
正在这时,却突然听闻一声异动,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往声源处看去,却惊诧地看到有人从门外破门而入。
此人一进门便有一股冷冽的寒气扑面而来,仿佛在天寒地冻的雪地上待了很久。
沈青和陈康四认得这个人,是那天晚上的蒙面小将。两人皱了皱眉头,正欲质问他,却见其先一步走上前来,冷声问道:“穆三爷生了重病?”
转而又问:“他在哪里?”
有一个护院下意识地指了指里屋,薛景泓便立即几个箭步跨过去,奔到穆崇玉床头。
穆崇玉此时正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丝毫不闻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眉心处皱起,呼吸有些急促,一向苍白的面颊上竟浮了两片红晕,看起来便是一副睡得极不安稳的模样。
薛景泓心里一紧,忍不住伸手碰了碰穆崇玉的额头,滚烫的热度惊得他立即缩回了手。
“喂,你干什么?!”沈青看到薛景泓动作,急急喝道:“休得无礼!你究竟是何人,怎敢擅闯进来!”
薛景泓动了动眉梢,并不理会沈青的怒火:“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穆三爷眼下病重,容不得片刻耽误!”
他回过身来看向那长须医者,沉声问道:“大夫,果真没有法子能医了?如你所说三爷已是重病,若是再不紧不慢地缓缓医治,恐怕拖得越久,三爷更无法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