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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花军苹的脑袋再次被抽空,直到她下了班离开诊所,其间所发生的任何事她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
碑羿宸最最亲爱的男人叫做夏至纶!
“我再也不要去动物医院上班了!”像阵龙卷风似的冲进家门,在经过客厅时匆匆撂下话,花军苹连客厅里有谁都没注意看,就直冲自己的房间,然后在一声巨大的关门声之后,一切就回复到她还没进门前一样平静。
“”花军铭不敢或动的以眼角斜瞄了眼坐在沙发上看报的大哥,连个屁都没敢放一下。
在这个家,长兄如父,老大说了算,如今小妹竟敢“冒犯天颜”
他原本预估这丫头至少会撑个三天,谁知道才乖乖的上了一天班,回来就大声嚷著不去上班,这虽然他跟小妹经常斗嘴,但他也不是那么坏心眼的二哥,可依他看来,这回小妹恐怕真得回家陪老爸老妈种田喽!
只见花军麟以极缓慢的速度放下手上的报纸,眯著眼对无辜的花军铭下了道“军令”
“去把她叫出来。”
叫她出来开堂审问吗?
花军铭感觉额上冒出薄汗,没敢抗拒的起身走向小妹的房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这是老哥的房子,他和小妹只是“寄生虫”不乖乖听话还能怎地?
去外头租房?欧卖尬,他才舍不得浪费那个钱。
微闷的踱到小妹房前,才举起手准备敲门,孰料门板陡地被拉了开来,让他的手错愕的顿在半空中。
“你干么?”花军苹瞪他,口气像吞了十吨火葯。
“呃老大要我来叫你出去,我想他可能想跟你谈谈。”发现小妹不友善的眼转而瞪向他那只还挂在半空中、极为突兀的手,他讪讪的把手放下。
她抬高下颚,一副已然进入备战状态的冲刺模样。“不必,我正好要找他。”然后将花军铭挡在房前的身子推向一旁,大步的走向客厅。
喔喔喔~~仿佛看见花军苹身后冒出熊熊火光,花军铭的血液也跟著激动了起来。
母狮要发威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了!
“你到底”
“stop!停!”一走进客厅,花军麟才开了口,马上被她伸手制止兼抢白;这叫先发制人,绝不能让自己处于挨打的困境。“在你海骂我之前,我要先提告。”
“好,你说。”正确的说法,是让她先说,他再见招拆招,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野丫头。
花军苹深吸口气,开始数落巩羿宸的“罪状”
“那个巩羿宸根本是个变态!他把动物医院搞得跟咖啡厅一样,不仅勾引小女生,还乱搞男男关系”
“等等,什么叫‘乱搞男男关系’?”这跟花军麟认识的巩羿宸有很大的落差,他忍不住出声询问。
“今天有个叫夏至纶的男人,自称是他‘最最亲爱的男人’,那不是乱搞男男关系是什么?”油~~现在想想还起鸡皮疙瘩呢!她用力搓揉手臂,想抚平手臂上突起的疙瘩。
“夏”只见花军麟的嘴张得老大,半晌后突然爆笑出声。“哇哈哈~~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大哥!”花军苹气恼的用力跺脚。“我说的是真的!”人家正经说话,他竟然给这种反应根本就是欺负她嘛!
“我说的也是真的,哎哟~~”他笑得都流泪了,伸手抽了张面纸拭去眼角的水光。“把动物医院装潢得漂亮一点,是吸引客人上门的要件,我就很佩服羿宸这种打破传统的做法,而且”
而且?听起来就不像会有什么好话的发语词,花军苹绷起全身的神经准备接招。“而且怎样?”
“而且至纶当然是他最最亲爱的男人!因为他是羿宸最最亲爱的弟弟。”她越是急躁,花军麟便越是慢条斯理的公布答案。
唉,这丫头做事总是这么冲动,瞻前不顾后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就乱下定论,所以他怎能不帮她安排好工作,要羿宸替自己多看顾著她呢?
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他顾了妹妹二十多年也累了,该换人顾顾看了。巩羿宸的为人处事及人品他很放心,把军苹交给他准没错,因此他才会要待业中的军苹去羿宸的动物医院上班,他这个做哥哥的,也算是用心良苦呀。
“弟弟?”花军苹又傻眼了,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多,她很难让自己的脑子正常运转。“乱讲!他们又不同姓,一个姓巩,一个姓夏耶!”
虽然反应变钝了,不过幸好她还知道该如何反驳。
“谁规定兄弟一定要同姓氏?人家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只不过全都跟母姓,ok?”怜悯的睐她一眼,花军麟起身拍了拍她的肩。“明天乖乖回去上班嘿,老妹!”
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这么说来巩羿宸有个花心的老头喽?
闷著头想了一整个晚上,花军苹只得到这样一个结论。
“我是长了麻子还是天花,你要这样盯著我看?”午休时间,巩羿宸在忍受了她近一个小时的“眼神性騒扰”后,终究受不了的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真的有个花心的老头?”不晓得是不是昨天的刺激过重,这个占据她脑海一整晚的问题,就这么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说出口并察觉他明显一顿后,她才由浑沌之中惊醒,霎时有丝无措。“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探你隐私”
“没关系。”以手掩面,巩羿宸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哭?“只是从来没有人像你问得这么不转弯抹角,让我有点适应不良。”
“喔。”她轻应,懊恼的低下头。
“你应该知道至纶是我弟了,嗯?”这个问题纯属开场白,毕竟她的哥哥是他的好友,跟他家兄弟也都或多或少见过几次面,答案绝对是肯定的。
“对啊。”她意兴阑珊的回应,马上又精力充沛的急著想解释:“不过不能怪我乱想,都是夏至你弟啦,故意误导我,我的思想可是很纯良的喔!”
“噗!”巩羿宸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不怪她,因为他知道至纶是故意逗著她玩的。“我并没有说你的思想不纯良。”
“喔,那就好。”他的笑声令她更为懊恼,仿佛她做了件天大的蠢事一般。“你可以不用回答我的问题。”
“嗯?什么问题?”他这一笑,有点忘了之前他们谈了哪些东西,反射性问道。
“就是你是不是有个花心的老头咩!”吼~~她才是那个被弄混的人耶,怎么他看起来比自己还呆?“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啦。”
虽然他们是主雇的关系,但问人家的家庭似乎太过交浅言深了,若不是自己说溜了嘴,现在也不会这么尴尬,苦恼啊~~
“谢谢你的体贴。”他扬唇一笑,头一回发现这个大剌剌的女人也有她纤细温柔的一面,令他感到有些动容。“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有个花心的老头,而且不是普通的花心。”
“不是普通的花心?”她艰困的吞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很花心、很花心,世界宇宙无敌花心那种?”
他的肩抖得厉害,嘴角甚至微微抽搐,在轻咳一声后才有办法开口。“对,世界宇宙无敌花心那种。”
“我的老天!”她翻翻白眼,不敢置信的用力拍了下额头。“你不会跟我说,像夏至纶这样的弟弟,你还有好几个吧”
碑羿宸的眼眶微微泛红,但不是因为伤心难过,而是因为她说话的方式让他忍笑忍得好痛苦!
“嗯哼。”“嗯哼?是嗯还是哼?”偏偏花军苹又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她像个认真的好学生进一步追问,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泛红的眼。“欸你不要哭喔,我要是惹你伤心了,你可以不用理我,可是千万别哭,我怕死了男人哭。”
这下巩羿宸再也忍不住了,整个人趴在桌上,将脸紧压在手臂上,双肩以更剧烈的弧度颤动。
担忧的望着他,像忍耐什么似的只能发出很细微的“唔、呼”声,花军苹的内疚指数直冲破表
她赶忙抽了张面纸递上。
“巩医师,你你别哭得那么伤心,来,擦擦眼泪好吗?”哎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她惹得巩医师哭得这么惨,她要怎样才能让他不哭呢?“我、我能做点什么帮你吗?”
碑羿宸抬起泪汪汪的眼,求饶似的接过她递来的面纸。“你只要别再开口讲话,我就很感谢你了。”
“是这样吗?”花军苹挑起眉,不甚确定的反问一次。“你确定不要我再开口?”
“是,我很确定。”她再讲下去,他会把这一整年的笑给笑光,太累人了。
“好,老板说了算,从现在开始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