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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只是微笑，慈爱地望着我两。
我只好问：“菩萨意思？”
“你可记得，那日忘川之上，你曾说过一句话：众生皆有凡心？”菩萨笑问。
我点点头：“嗯。那是月牙儿轻狂，不懂事，胡说的。”经了这么多事，我已经不能如一地确定自己的立场了。
“你如今为何又怀疑呢？”
“佛陀的心是不能称之为凡心的，因为佛陀无我。”有些不安地看了看菩萨，不太肯定地说着：“我，方是凡心。”
“情爱恩怨，一切烦恼，皆由我而起。”菩萨又笑。
“可是月牙儿仍然不明白。”
菩萨说：“你借伏羲琴来，听我弹一曲便知分晓。”
我与小昕对望，不太明白菩萨是何意思，只好伏羲琴拿了出来，递给菩萨。
菩萨笑而坐下，弹了几个调子，我听后突然有了意会，待菩萨停下：“菩萨意思是，就算忘我，也未必能够净化忘川？”
菩萨笑，不语，将伏羲琴递回给我。
小昕仍是懵懂，不解望了望我。
我低头沉思，地藏菩萨这明显是告诉我，就算我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未必能将忘川净化，因为，连地藏菩萨这慈悲之怀，无我之心，都未能将这忘川净化。
“伏羲琴有自己的灵性，需与你人心合一，方能发挥最大的威力。”菩萨又说：“你之所以会被自己的情爱所伤，是因为你还为够彻悟。”
我摇摇头，表示不明白。
“爱本无区别，净化忘川，就算你费了三界之力，皆是徒劳。”
“可是…”
“净化何不超度？”菩萨一笑，飘然离去。
这一句话说得我心头一震，净化何不超度？可是，我仍旧不是很明白。
待地藏菩萨离开，小昕方闷闷地问了句：“这菩萨说的意思，你明白？”
我摇摇头：“不是很明白，但看来我就算失去记忆，忘了情爱，也净化不了忘川的。”
“我还以为这法子很好呢！”小昕撇撇嘴，难得想到一个似乎可行的法子，怎知未试便被否认了。
指尖拂过伏羲琴，静下心来，弹了一曲，无语。
“菩萨无我，适才一曲，也未能使得忘川净化。何况是我？”弹完一曲，我方跟小昕说道：“所以就算我忘掉一切，绝情弃爱又能如何？”
“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了么？”小昕愣愣问道。
“出世不如入世。”看着小昕良久，我方吐出几个字来。
地藏菩萨说的话我亦一知半解，如何超度，亦不能明了。
小昕摇摇头，表示不明白，却没有再提议让我封印记忆的事来，听了菩萨那一席话，它心里也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
“佛陀虽有无限神通，可众生的业障也是无限的，忘川同是。”想了想，我低声说道：“三界众生，灵性本就不全，天地初开便已注定的。净化不了，是天意，菩萨的意思大概如此。”
可是，教我如何超度？
小昕听得一咋一咋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你不修佛法实在可惜了。”